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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 的存档

夜读《史记》(2)

2008年11月12日 没有评论

这个题目的前面一篇,竟然是2年多前写的。

《史记》读得断断续续,终于算是到了商务版10卷本的第5卷世家一。不过倒经常半夜读到精彩的段落。靠着枕头,拍大腿向太史公致敬。

读到《晋世家》。很多篇幅描写了公子重耳,他62岁才结束流亡生涯,回到晋国。终于成就霸业,成为春秋五霸之一。写了很多的细节,似乎不是历史书,而是小说。或者说,拿着这么多情节,拍个电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重耳养士,在于精。17岁开始带的五个士,在他一生中的关键时刻,起了重要的作用。很多时候,倒是重耳自己有些不思进取,例如,在齐国娶妻之后不思归国,被手下灌醉带离齐国。反过来看,这几个手下(士),倒是不离不弃。在逆境中依然支持,经常以死相鉴。

想说两件事情。

(一)

重耳62岁回晋国,虽九年以后去世,依然可以成就霸业。和前面的吃苦耐劳有关,不过看来年龄真的不是太大的问题。不知道最近增加退休年龄到65岁,是不是都想大家学晋文公啊。

(二)

最近,看了吴宇森的《赤壁》,实在心里难受,拿出家里《三国志·蜀书》来读。张飞长坂坡那声吼,活活被吴导演改编成单排步兵冲锋送死的镜头。小时候听故事,一直幻想那个场景。张益德同学带着二十骑兵断后。《三国志》里这样写:"飞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曰:'身是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多么威武的一个场景......吴宇森的《赤壁》那声吼没有出来,憋得我五脏难受,唉。好莱坞呆久了,更喜欢血腥的场面。

这个第二点,就是关于是否尊重史实的问题。电视剧电影的改编,一点问题没有。只不过如果有这个改编的机会,往好里改总是原则。如果不是,很多时候,直接拿史实,反倒更有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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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史记(1)

这个学期第一次博士生讲座

2008年11月11日 1 条评论

上午11点,教授宣布2008/09冬季学期,本研究所第一届博士生讲座开始。教授看来一下表,说现在是11月11日11时......教授平常实在太严肃,这次开了个玩笑。不知道德国有没有光光节(又名圣光棍节)。

不过今天晚上出行,确实发现是一个节日,德国的"灯笼节"(Commemoration Armistice)。外面行走的孩子们,人手一个灯笼。看来,德国人已经知道,为了尽快摆脱光光的困境,从小就要开始培养打着灯笼找另一半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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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文章

2008年11月10日 1 条评论

最近,准备答辩的时候,从毕业论文里整理出几篇还没有发表的文章,打算投杂志。

问题在于,算是一个半吊子搞理论的去做了工程。

写出文章,投偏理论的期刊,别人会说太工程;投偏工程的期刊,怕被人说太理论。所以把前面2篇,一个投工程,一个投理论......

以前,写一篇文章,问老板投哪里。他说,他一点不在乎影响因子,也不知道这个期刊是什么影响因子。只在乎把文章投到这里,有没有人会看。这个标准还是很泛泛的,不过还算有效果。毕竟Google学术搜索什么的,还是比较容易定位到相关文章的。而不像以前查文献,还要去图书馆,找相关的杂志了解进展。这次,找他谈选择期刊的问题,他说如果我以后要向学术界发展,就要找偏理论的期刊。而如果打算在工业界,估计文章就不重要了。看来还是定位最重要了。

看来德国就是不是太重视文章,研究所里的美国博士后,一直在努力搞一篇 Nature Materials。不过人家提的是,文章的影响会很大,而不仅仅是期刊的影响因子

另外,最近温家宝同学在Science上发了一篇文章。一看名字的排序 Wen Jiaobao,而不是转换成西方名前姓后的顺序,就知道是牛人来了。上次提到,PRL上建议使用东亚语言的作者名字后面附原名,但其实就算是中文,还是有不少重名的。ResearcherID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不过需要研究人员自己去生成论文列表。一般按照“崇洋媚外”指数,中国名字换成英文写法有3种序列:(1) 起英文名Jacky Wang,Anna Li 之类;(2) 转换姓名顺序,名字在前;(3) 保持姓名顺序。最后一种还是要足够牛的人,别人才认。偏题了,就停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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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同事

2008年11月6日 1 条评论

上次,写了点单位里印度同事的事情。至于这次要写的伊朗人,实际上认识的也就2个,一女一男。女的叫莎丹,男的叫姆斯哈。

(一)莎丹

伊朗人莎丹,是来做硕士论文的。由于单位几十年前是搞核技术应用研究的,对于伊朗人竟然有特别的限制,而不论那人是来做什么的。单位要求雇主担保,做了很多调查。其实,除了美国,科研单位对于人种的歧视,还是若隐若现的。所谓“科学没有国界”,估计都是些漂亮的、没有怎么经过大脑的句子。

莎丹刚来的时候,我正好读完那期以伊朗为专辑的《国家地理杂志》。看到那些在伊朗南部,波斯时期的建筑遗迹,矗立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依然可以感受到当时波斯帝国强大时期的震撼力。毕竟放到博物馆里的文物,例如卢浮宫里面的波斯雕塑,失去了原生地的环境,更像是小时候制作的干花。看到这些照片上的景象,真想某天可以从沙漠中驱车而去。和莎丹同学说起,尚带着内心的兴奋,我问她从哪里来的,有没有见到过这些建筑群。她说从小生活在德黑兰,从来没有去过那些地方。说她来德国的时候,年纪还小,对这些历史的东西没有太多兴趣。我当时就想到,其实就像一个外国人看到兵马俑的介绍,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来和一个从没有见过兵马俑的中国人讨论,实际那个被问的人很尴尬。只能连忙转换话题。

关于两伊的古迹,曾经看到一则报道,说美军有一个在伊拉克的空军基地,就是建在以前两河流域一个最大的考古遗迹之上。波斯人曾经比欧洲更发达,在科学史上有过一段无法忽视的记载,例如,数学史上数字零的发明。波斯人,在欧洲发展之前,曾经嘲笑过不开化的欧洲民族;就像现在欧美人嘲笑现在的中国一样......

(二)姆斯哈

在那期《国家地理杂志》上,有一段说到伊朗人对于自己地理位置的认同。说伊朗人很喜欢声明:“我不是阿拉伯人。”

姆斯哈搞的是材料化学,在知道姆斯哈是伊朗人之前,我们由于经常上班同路,聊过几次。

有一次,他让我猜,他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是埃及。他连忙摇头,我问:“那距离埃及很近?”毕竟对于那个地区的人们不熟悉,根本就说不出区别来。他很郁闷地说:“我不是阿拉伯人。也不是一个大陆的。”那时候,我就猜出,一定是伊朗人。由于这个“我不是阿拉伯人”,对《国家地理杂志》又增加了一份好感。再仔细观察一下姆斯哈的长相,还真像是那些博物馆里雕像的模子,高鼻梁、黑色的卷发、黑色的胡须。估计这也是他很有信心地让我猜的原因,没想到我会乱猜。

再问他,从伊朗哪里来的,回答是德黑兰。我就不怎么相信伊朗人都是从德黑兰出来的。后来想到,估计他们故乡的名字,说出来别人也是没有太多的反应。说个附近的大城市,估计还可以被别人知晓。就像不熟悉中国的人,只知道北京、上海、香港。其他的名字,估计就得解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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