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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申请的季节

2014年2月17日 1 条评论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科研基金写作季节了。澳洲科研基金今年的截止日期在三月中旬,现在的习惯就是不到最后四周,不动笔。如果有四周时间,集中精力写作,应该是足够了。如果时间更多,那么也是可以无限地花费下去的。

今天开始,距离截至日期还有四周,开始和几个合作者一起开始写了。回想起以前几次的经验,写申请的时候的确是很劳累,但是给自己的感觉非常好。毕竟最后要找到一个“有趣”又“重要”的“新”问题。否则很难有动力却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写的。而且固定的写作时间,对于清理思路,发展想法都是很有帮助的。

这个基金(澳洲研究基金会探索项目, ARC Discovery)去年(2013年)资助了703个科研课题,总金额2.58亿澳元。成功率19.9% (2012年21.4%),资助比率63.8% (2012年60.8%)。将近20%的成功率,而且还是和所有职业阶段的申请人竞争。不过,如果不交申请,成功率就是0.0%。

http://arc.gov.au/ncgp/dp/dp_outcome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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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研究基金

2013年7月2日 没有评论

昨天组里的两个博后提交了澳洲青年研究基金(DECRA)的评审回复(rejoinder)。

在项目书的准备过程,E同志写得中规中矩,我们聊起来说这个项目基本申请属于没有太多创新,“抄冷饭”的类型。D同志写得天马行空,确实是个新课题。结果评审意见也可以看出,对于E同志的支持(因为看得懂),对于D同志的忽略(因为看不懂)。E获得三个评审意见,都是正面为主。D只有两个评审,其中一个非常不负责,评审内容不超过一句话。

这个很可能澳洲研究基金的体系有关。评审人们(包括我自己)一般都是拖拉到最后一天,才看手里的七八份项目书,根本没有时间去细嚼慢咽。所以写项目书的基本要素就是,说自己很“创新”,但是写过程的时候,一定要拉底自己的“水平”。写到让“外行”们都可以读懂,但是“内行”们又挑不出什么错误。

在澳洲科研评审过程中,还有就是明显和普遍的“数数游戏”:多少文章,多少引用,影响因子如何。和国内的评审非常类似。这些数字,在德国人的评审体系里根本看不到,原因可能是,数字可能是个客观的参考,但是在项目评审过程中,没有必要去提及,而需要直接就事论事。“数数游戏”简单可行,又貌似“客观”,不用太费脑细胞。当然坏处和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

注:澳洲青年研究基金(DECRA)资助三年的研究工作,10%左右的成功率。资助包括项目负责人的工资。所谓“青年”,澳洲的定义不是年龄,而是博士毕业五年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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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此时

2013年3月6日 没有评论

年年都是这个时候,系里的年轻人们在写项目申请,没日没夜地干一个月左右时间。还好明天是项目申请书提交的截至日期,提交以后,终于可以回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节奏里了。

因为明年手里还有两个项目,算是比较幸运,暂时不用再写这个申请了。但无法避免地想到明年这个时候,又需要去准备下一个项目,即将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澳洲ARC Discovery Project 20%的成功率,10%的资金支持率,意味着提交一个项目申请以后,大部分的可能性是不成功的。

写科研项目申请书,如果你在意的话,几乎一直都是有改进的余地,这个过程消耗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写的目的总是期望有那么点正面的回报。倘使不成功,则意味着大部分的投入都付之东流。对于有教职的人们来说,项目申请的成功与否,意味着职业发展的快慢,成功了算是额外的奖励,失败了明年再来。而对于我们这批PostDoc来说,则意味着太多的东西...... 对于这个项目申请书,也包含着太多的复杂感受:对于研究的热爱,对于未来的期望,对于不确定性的担忧......

也有些怀疑此类的科研支持体系的合理性,浪费的精力其实可以做些更有意义的研究工作。不过,还是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去规划未来n年的研究方向,写个科研项目书就是一个类似的过程。 当然,如果真正喜欢这个研究方向的话,无论是否项目中标,都会去开展新的研究方向的。

等到申请结果出来以后(一般十个月左右),要不发现项目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要不已经不再像写的时候那个摸样了。

做了一个 Survey

2011年9月16日 没有评论

上午到办公室,就看见 @xiaoweih 发的一个链接,关于澳洲政府寻求研究人员反馈的新闻()。

这个主题正是我们几个一起吃午饭的博后经常讨论的话题之一(其他的话题包括,带孩子,民主,和美食等等)。澳洲由于工业界相对薄弱(相对欧美),科研管理机构经费相对贫乏(相对中国)。唯一的优势就是学费高昂,搞得大学很大部分的经费来自学生缴纳的学费。于是这个大学体系都是有明显偏向于教学,而逐渐忽略研究的比重。在管理层面上,则体现在对于研究支持的不足。而相比较,研究经费的申请,则过度偏向track record,或者说论文数量。后者的原因,主要在于经费总额低(政府没钱),来自工业界的关注少(工业薄弱)。

这些都是对于年轻科研人员(early career researcher)的挑战。对于这个人群,大致有两个选择。

一)如果需要职业的稳定性,最好就直接在大学谋求一个教职(Lecture)。那么繁重的教学任务,就使得分配在科研上的时间骤减。另外,一个好的研究者,可能不一定是一个天生的好老师。这样的讲师职位,往往并没有把好钢用在刀刃上。我见到不少天生的教师,也有不少优秀的研究人员,但同事做好两者,似乎有些困难。

二)第二条道路,就是博士毕业以后做博后,或者拿各种fellowship(例如澳洲之前的APD和现在的DECRA)。这样可以有一个相对长期和稳定的研究阶段(三年到五年),来发展新的研究方向和研究兴趣,也可以适时地建立研究关系网。但是由于这个阶段里,很多人都专注于研究,而没有教学,到最后就又面临来自教学的压力。我们组里有个牛津毕业的博士,三年拿了总额一百万澳元的科研项目,但最后去申请一个讲师职位的时候,被婉拒。这个就是澳洲的现状。

从这个Survey里,也可以看到这些问题已经被认识到,例如选项里提到多次教学与科研的平衡问题。我写了几个意见,就是对于年轻研究人员,应该提供更多资助的机会,不仅仅是来自政府机构(例如ARC),经费还应该来自大学和研究机构的支持;对于讲师职位,应该逐步增加教学负担(例如在五年的时间段里,逐步增加)。

不过澳洲对于研究人员,也是有不少相对的优势。例如相对高的博后工资,与欧洲类似,但远好于美国;例如有相对稳定的职位,有两年三年的博后位置,而不像美国往往只有一年时间。另外,相对欧洲,博后完成以后,换成教职的可能性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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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的梦想

2011年6月23日 没有评论

博士生汤姆,二十九岁,之前是职业游泳运动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从背影一看就知道是游泳健将。不过汤姆有点内向,说说话会脸红。

2008年北京奥运会,澳大利亚代表团选了六个男子游泳运动员,他排在了第七位。今天他和我说,打算休学半年,去加拿大集训三个月,然后像四年前一样参加奥运会资格赛。他说因为年龄原因,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虽然很大可能是和上次一样的结果,不过这是他的梦想,他想试一试。我说,你一定要努力试一下,因为如果你参加了2012年伦敦奥运会,我会很自豪地和别人说,“看这个人是我的博士生汤姆。”

汤姆现在每天都是非常规律的生活,清晨五点到七点,游泳训练;八点到下午四点,实验室做研究工作;下午五点到七点,游泳训练。一周七天,只有周日休息。

现在他在大学里从事基础研究工作,打算在三年内完成博士学位。这样的职业运动员,读起理工科的博士,一点都不累。从我早期的个人经验,国内的运动员大都有些过于专注体育,而忽略学习。知名运动员们大都选择经贸管理专业,读研究生。而跑到西方国家,竟然遇到职业运动员读理工博士的例子。汤姆不是个例,我还有一个美国朋友,职业篮球运动员,现在在MIT完成材料科学的博士学位。

之前问过汤姆,他选择读博士的原因,他说觉得做研究和搞体育一样,有挑战性的东西才有趣。

但愿明年奥运会的时候,我有机会给别人介绍他,“看这个人是我的博士生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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