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更新

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消失在地球的另外一边。

回想五年前刚到德国的时候,到处走走看看都是新奇,写了不少东西,现在回过头看看也是一种很好的回味。到了悉尼以后,则完全是处在忙碌的阶段,只有疲于奔命的感觉。感觉可以用的时间已经被工作和家庭压缩得几乎可以忽略,而实际上办成是事情又少得可怜。掐指算来也是到了一个半月多了,竟然没有机会去看海滩,竟然没有去过一次歌剧院,没有机会去远眺西面的蓝山(Blue Mountains)......每天都淹没在人群车流当中,迷失在一些得失里面,也许这就是城市生活的一部分,也许就是城市生活的全部。

现在上下班,乘坐公交车或者铁路,然后步行。大学工作唯一的好处是时间灵活。可以避开上下班的高峰,在依然拥挤的车上找到一个角落,或者拿出书来读读,或者坐着看看别人,也算是一天当中比较惬意的半个小时。

这样的生活也是有好处的,毕竟“热闹”,语言也是几乎没有障碍的,生活便利。最主要的是在文化上,虽然说澳洲和美国类似没有自己的文化,其实这也给之后来自五湖四海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一个机会。可能悉尼没有一种主流的文化,但各种文化的汇集终于也是有那么一种宽容。虽然良莠不齐的行为混杂,怎么看都像一个发展中国家,但仔细看来也是可以找到很多有意味的东西。如陈冠中所说的杂种主义(hybrid),而非多文化主义(《杂种城市与世界主义》),悉尼是个很好的“杂种城市”。与认同主流价值的欧洲国家相比,一个外来者,在这里生活得自在多了。

也许最终适应城市以后,就再难以离开这样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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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工程学院

土木工程学院(Civil Engineering),在悉尼大学工学院里是个很小很小的部门。座落在大学以外的一个校区,第一天找起来还很费劲,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来的那天看到学院建筑的外观,实在是很失望。完全不是之前从网上看悉尼大学照片看到的风貌,而是一座其貌不扬的混凝土建筑(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设施陈旧,都比不上国内任何一座211大学。不过这两天遇见几个人,还是改变了不少的看法。

(一)运动健将汤姆
汤姆同学是学院里的博士生,刚开始博士第一年。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倒三角体型,第一眼看过就印象深刻。一问之下,汤姆尽然是职业游泳运动员。因为澳大利亚的游泳队算是世界一流的,运动员想进入奥运会比赛,竞争惨烈。而上次汤姆的成绩正好排在N+1名(N人进入奥运会游泳代表团),结果无缘参加2008北京奥运会的澳大利亚国家游泳队。如果放到其他的国家,估计进入奥运会比赛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现在他每天早晨6点到9点,是三小时的高强度游泳训练,之后就到实验室做实验。问他怎么想到读博士的,他说自己感觉身体不错,头脑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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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作家阿巴斯
今天在邮件里看到的报道,土木工程学院里的一个教授获得了新南威尔士州文学奖。因为就在隔壁办公室,之前和他聊过几句,知道他是从黎巴嫩来到澳洲的,也知道他经常和同事踢足球。看到报道标题,第一感觉怎么搞搞科研写科学论文也可以得文学奖的。看完报道才知道,人家已经出版了两本小说了。他那本得奖的书名字叫 Leave to Remain,是本回忆录,书里写悉尼的章节这样开头:

I found a job as a post-doctorate researcher at the University of Sydney a few weeks after I first arrived in Australia. On my third day at work, I took the train from the suburb of Pennant Hills in the northwest of Sydney to Redfern station, a five-minute walk from the campus. I arrived at Redfern just after nine in the morning and walked out of the station into Lawson Street, among a small and colourful crowd of students with knapsacks, dog-eared books, torn trousers and quiet ambition.

和我现在一样,火车到Redfern车站,然后步行到办公室。每天早晨,和大学生一起行走在狭窄的街道上,我在想,在大学里永远都是和年轻人在一起,自己也会感觉年轻一些。阿巴斯教授每天早晨6点到7点半都是写作时间,然后才到大学上班,从事学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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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PS,算是到悉尼以后的第一篇,新分类“澳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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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牛笔记] 小羊手机“摄影作品”

从丁点大的小婴儿,到现在满地乱跑,还会用妈妈手机拍照的小孩,其实只有一年多时间。想想下面一代对于各种电子设备,估计不再有我们那时的新奇感了,所谓代沟。附小羊手机“摄影作品”一张,挺有印象派风格的。

顺便汇报一下近况,由于上次冰岛火山灰的影响,现在全家还在国内。欧洲的生活节奏拿到国内,简直就是无法适应,反倒小的不用怎么调整。下周一就要独自一人闯荡澳洲去了,还好已经找好了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当初还在想,实在不 行,拿个睡袋睡办公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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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

根据混沌理论,新加坡的蝴蝶扇扇翅膀,美国就有可能产生飓风。就别说冰岛那个火山喷发了......

原来今天是拖家带口离开德国的日子。早上在吃早饭的时候,刚想感概一下五年的德国生活就要结束,就接到一个电话通知说整个欧洲的飞机场都停运了。赶紧上网看新闻,发现冰岛的火山灰盖在了欧洲大陆上空,据说已经有上万架航班取消。今天所有法兰克福的航班都已经取消。而影响的期间不定,火山专家给出的时间是从几天到一年......倘使不幸真如“专家”所言,欧洲机场停运一年,那么欧洲的现代文明就会倒退几十年,回中国只能坐火车或者坐船了。

只得赶紧和汉莎航空联系,询问换票的问题,虽然汉莎都没有试图去通知乘客们。从上午开始连续拨号五个小时以后,终于在下午拨通热线,期间把一个无线电话的电池打光了。询问客服以后得知,免费换票需要等到一个多月以后,而一周以后的机票则需要补交差价2000欧元(相当于当初买票价格的三倍)。开始以为是从经济舱升到商务舱,结果发现根本就是一样的舱位。当时就驳斥汉莎的服务人员,说一个同样的经济舱位子,又不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一家人白白等待一周也就算了,还要贴如此的数额。明显汉莎就是想发国难财,而不是为客户解决问题。当初选择汉莎,就是因为可以提前预定座位和婴儿床,而且汉莎自称有最好的服务。结果遇到这样的客服,相信以后在也不会选择这个航空公司了。

下面就是打电话找了原来订票的华人旅行社。中国人的客服反而人性化很多,帮忙找出了不少种的备选方案。最后贴了一定数额的钱,,换成了下周五的东航。这个预定和汉莎提供的“客服”有两个泣别:第一,是不同航空公司的机票,前者预定的提前时间比较少,一个略高些的票价也是可以接受的;第二,补贴的差价,和汉莎狮子开口的数额少了一个数量级,虽然是同一天的飞机。于是退定汉莎,买了东航机票。

安排好行程以后,终于在前几天的异常忙碌以后,得到了整整一周可以无所事事的时间。可看的书都已经装箱运到澳洲,不想看的书都已经送人。家里空空如也。原来还在想,这个博客里的栏目《德国生活》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开始新的栏目《澳洲生活》。看来这一周还是要补交一些作业的,算是凑凑数,自娱自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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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rewell Party 照片两张

这周五就要离开生活将近五年的德国,还有几天就要举家搬到地球的另外一面。

上周六,邀请了研究中心和大学的球友和同事朋友,举办一个告别足球比赛和BBQ。先踢足球两个小时,然后烧烤。其实是把两个组织的活动搞到一起了,一个是足球队,一个是研究中心的华人学者联合会。还好那天下午天公作美,阳光不错,终于是有些脱离德国冬天的意思了。这次算是今年第一次正式的体育运动,比赛的比分很高。很久不进行体育活动的后果就是,带着“冬休期”增加的5公斤体重,进攻了回防不了,回防了球又到另外一面去了。唯一的优势就是在冲撞的时候,不过发现对手也似乎增加了不少体重,没占太多便宜。还好在队友和对手的协同和帮助下,也算是上演了“帽子”戏法。之后,就是点火烧烤、喝酒吃肉了,中间还接收了中心华人协会集资购买的瑞士军刀一把。

最近忙得脚不着地,暂且放两张照片预览一下。

(一)足球队。球队每离开一个人,就会有一张“毕业证”,由老陈秘制、由所有的球员签名,发给离开的那个人。这张就是我的“毕业证”照片。黄马甲算是队服,背后写着"Sicherheit"(保安)。

(二)烧烤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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