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异端的权利》
l 《异端的权利——卡斯特利奥反对加尔文史实》
斯.茨威格
赵台安,赵振尧 译 读书.生活.新知三联书店
1998年10月17日购于西安文艺路旧书市场。
2003年5月2日读毕。
这本书的前一位主人(读者),很认真地读完了它,在书页上做了不少的记号,阅读茨威格的同时,似乎也是在读另一位读者的阅读过程。那位读者找到这本书是在1995年的武昌。
如书的副题所示,书是对那段历史的重新展示。由作者的所写,这段历史应该是欧洲历史上重要的一段。但在读这本书之前,也仅仅是知道加尔文的名字而已。茨威格那生动的笔让读者在阅读的同时,巡历了那段欧洲的历史。以前读的房龙的《宽容》,应该讲的是同一件事情,但《宽容》一书所包括的内容过于庞杂,且由于文化上的差异,现在仅能回忆起的是房龙所崇尚的那种精神。茨威格则把一本书的精力集中于那一段的历史,那几个人物,读完之后对史实是有所了解,之外的便是迫使自己去思考。书中的人物有加尔文、卡斯特利奥、塞维斯特等,现在也不想去重述那段历史,仅仅留下的是对自由精神的思索。
日内瓦的加尔文主义是一种政治化的宗教精神(制度),加尔文试图用一种教条化的、呆板的精神去统治、去统一其它的思想,而当这种极权的思想遇到真正的权力时,它们组合的产物便是那段黑暗的历史。如果卡斯特利奥不在他四十八岁那年去世,他也会与塞维斯特一样遭受到宗教暴力的极刑。但他的去世也不会是那场斗争的结束,人类的自由精神不会消灭。正如书名所示——“异端的权利”,那便是对自由精神的追求。所谓的“异端”,按照加尔文的解释,便是不同政见者,而拥有权力加尔文们有可以利用种种的手段去对待“异端”,如塞维斯特,如卡斯特利奥;所谓的“异端”,按卡斯特利奥们的解释,便是精神上的不同者,按照真正的上帝的旨意,应该用的是“宽容”与共存。两种解释其实是相同的,但不同的是对它的态度而已。宽容与极权的斗争是持续的,也不应仅局限于欧洲的某个地区,因此,房龙从中选取了许多的实例,写成了《宽容》。精神上的不同,也可以成为人类知识拓展的一种动力,但当与权力遭遇……中国传统哲学中,“仁”是儒学中最关键的问题之一,但当它进入政治的范畴,它又成为了什么呢?最初的加尔文也研究过宽容的问题,最终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作者的最后一章,名为“两极相遇”,叙述这一事件之后的史实,由极权走向自由的过程。或许也表明了人类精神自由的愿望。
作者生动的笔,重现历史以外,似乎也改变了许多历史的本来面目。在作者笔下的人物像是小说中的虚构,许多的心理活动是作者利用想象的补充。而这种附加的过程,也是个人化历史的过程,一个人的理解。同时在读的有《柳如是别传》,则要求所写的事件有多中方面的补证,也许以上是此书与历史著作的区别了。但历史的重述,难免有所扭曲,一种是述者的理解;一种是由于材料缺失而运用逻辑或想象的弥补。但阅读的过程中遇到这样生动的文字,也是一种幸运。译者应该也下了不少的功夫,经常用汉语的习惯用语(成语等)去翻一些严肃的文字,意思而外似乎有别样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