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7 月, 2005

读书笔记:《湖畔诗魂》2000年5月25日-

《湖畔诗魂 —— 华兹华斯诗选》
杨德豫  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

借于交大钱学森图书馆。( I 561 . 2.18 )
2000年5月25日读完。

很喜欢他那些写自然的诗篇,没有浪漫派的强烈波动的激情,却有一种理性的静美。读时心情也渐舒缓归于宁静。

对于我,最平淡的野花也能启发
最深沉的思绪___眼泪所不能表达。  《永生的信息》

貌似普通的事物,同样有深层的意味。类似的感受经常能从身边得到。到底那种深含的意味是事物本身所具有的呢?还是观察者所附与的呢?似乎是后者,但似乎也很难去回答,很简单便能得出答案,去又不能。

当然也有一些并不喜欢的诗没有去细读。

常在早晨捧着它,慢慢地去向教室,吸着清鲜的空气,读着同样的语句。心便能翱翔而不是沉没与压抑。让诗常伴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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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2000年5月6日-

《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
[俄]涅克们索夫  飞白 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9年1月1日购于文艺南路旧书市。
 2000年5月6日读毕。

一部未完的长诗,写于1863年至1878年,彼时的环境引起了不少社会问题,此诗对这些问题进行了矛盾的分析,对矛盾对立的尖刻化处理。用的是讽刺诗的形式,读来轻松而又沉重,能够从表面看一些内质的东西,能读出表面与内质的差异。对问题处理的手段是一种导向,即由题目提出的问题,寻到答案,去又不明确地说出,由读诗的同时去逼近答案(或许是你自己的)。但这种“向导”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是鼓动?还是去解决?如果鼓动的话,“答案”会偏离或夸大现实;如果是解决的话,读出的只不过是导向,是对问题的揭示。

 又想到一点便是诗的用法,于此长诗处,显出一种民间的奇异的风味;同时出对这样的用法产生了疑惑,是否应该这样去“用”诗?这部长诗的社会作用且先不论,读时感到的是情节结构的杂乱,人物,叙述风格的前后不连续与转换,或仅是由于“未完成”的缘故,很奇怪的一点便是读的时候很难把它当“诗”去读的。

另一点便是翻译的问题。译文对原文中的人名地方的处理着重了原来所具有的意味而采用了意译。
于是有意译硬译之类的争论。这当然大都是对于原文的意义,在符合译文国的习惯还是原封不动地搬来之间的取舍。这两者当然各有所长与所短。并且还有一点特殊的便是。译后是诗。原诗的音节,音韵应该如何处理呢?这似乎是无法完全保存下来的东西。但可替代或者只是弃之不顾(?)。至于替代到底应去承继,还是去改变?前者难免有削足适履之嫌,后者又极难去把握,好了则可名为发挥,坏了则成了篡改。这个问题似没有明确的答案,要考虑三种因素的影响。一是原文的偏重;二是译者的水平;三则是读者了。

如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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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对另一种存在的烦恼》2000年4月17日-

《对另一种存在的烦恼 -- 俄罗斯白银时代短篇小说选》
吴 笛 编译   云南人民出版社

 借于交大钱学森图书馆。( I 512.4.358)
 2000年4月17日读毕。

封面是一个与首回眸静思的少女的雕像,本身便有一种吸引人的力量。并且有这样的名字____白银时代。近阶段几个出版社纷纷在出版俄罗斯白银时代的书籍,偶尔翻一下,这一次读到了小说。

相对于黄金时代而言的白银时代,我总想从中寻出一些区别于前者的普通的风格差异,但在读的同时发现仅这些选出的小说而言便有明显的差异,有些小说的故事很符合古典的章法,面有一些则几乎看不到所谓的“情节”,或只是一种感觉与心里感受的外化。有许多中象征主义的手法,更强调的是一种读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有别于黄金时代呢?白银时代有许多纷杂的影象,或许这种纷杂便是一种风格。而产生纷杂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如果说普希金他们这一代人将西方文化引进到俄国,为民族文化与异域的嫁接做出了成功的试验,那么,白银时代的一代人则在对前人的文化遗产加以继承的同时,作出了创造性的发挥,让俄罗斯理念以迥异于传统所理解的东西和西方的模式走向了世界。”(《总序》)
似乎是一种汲取与消化的差异。黄金时代的汲取是在做一种两种文化对接的尝试,那么消化之后的过程则是一种创造的过程。汲取与消化之后的新的俄罗斯是什么样的,每个人有不同的理解,于是产生了纷杂,也就是多元化。换句话说寻找出路,首先出路的可能性不是唯一的,其次便是寻找的我决并不会去走相同的路。于是每个人的解释成为纷杂的一员,于是产生这种风格。由白银时代可以想到类似的近现代中国。

另外,读过的小说集(个人或多人的)从没有那么强烈地感受到那样的明显风格差异,似乎也不用去寻找一种时代的共同性了。这种共同性便是纷杂。

   库普林  *丘尔科夫       安德列耶夫
  丘尔科夫对象征意象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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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生命的风景》(2000年4月11日)-

《生命的风景》
吴冠中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读于钱学森图书馆新书阅览室。 ( K 825 . 7  108 )
 2000年4月11日读毕。

 开始的时候是在读周一良的《毕竟是书生》,因文字及观点的问题而未能读下去,于是换了此书,竟能一读而毕,不忍释手。 两本书都 谈及文革中的人与事,而且几乎都是从个人的视角出发写身边的故事。读来却有不一样的效果。那些作为文

字的故事都是很个人化的东西。但表述时却不同。作为历史学者的周一良用极理性的文字去写那些故事,因而显出生硬与刻板,或许他有他个人的观点,但那些故事却是难以去读的。而作为画家的吴冠中则用感性化的笔调去写,因而每一故事中都 饱含情感,他用自己的情感去感动人。

 开始的时候很不喜欢周的观点、首先他是作为一个历史学者的人来写自传有,而在文字 里透出的是一种“小”有种必怨言之感,因而两者产生了矛盾。他或者放下理性的担子,换一种笔调会更好。后来与淑回的路上,谈及这本书,谈及职业与生活。她说“历史太沉重而不如艺术可以变得放进个人的生活之中。”似乎也对,无法去强求别人怎么写,而在于自己怎么去选择地读。于是选择了读吴冠中的文字。

 吴冠中的文字轻松幽默带上了很浓的艺术家(诗人/画家)的气质。他完全是用亲历者的笔调去写的,或许亲历的事也可以去跳到事外去写的,但亲历的笔调含着情感,于是去感动(吸引)读的人,读者一同进入。一同回忆,一同喜一同愁。

书中有两点很值得一提,一是对美的追求,让我同时想到了白居易,也就是大众化,但不是庸俗化。吴结合了现代西方美术风格与中国的传统,在他的画中显出的是一种韵,一种传统文化的韵味。而且在内容上求“大众化”,意及寻找一种普遍的本质的美。另一点便是那种对一件东西的“痴”。以及这种“痴”对人生的改变。书中有这样一段话语:

 “见过一幅漫画,画一个瘦的诗人手里捏着一枝花在独自闻香,路旁两个行人在悄悄私语:“诗人是做什么生意的?”------《歧途》

只因为痴迷,并不在意旁人的观念,然而去改变,难道仅仅是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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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尼采诗集》(2000年4月8日)-

《尼采诗集》
周国平 译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2000年3月4日购于城南旧书市。淑逛旧书摊时觅得的。摊主似是看书而开的,或许自己的喜欢已经外露,那青年开出了一个很难接受价格,并且说:“好书听别人说的,写得好,只是自己没有读过。”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个学生之类的,因为他的书摊不似别家的废纸堆之嫌他的书的“选题”偏人文,或好正因如此原因而总爱抬价。现在,难道他仅是一个书贩?从他的语言中,总能寻出此什么来的。

2000年4月8日读毕。因是诗,总不似小说之类能边读,而只是一篇篇地慢慢地去品。
 以前曾听说少年时读的书会影响人的一生,那时总是不信,现在虽是有些改变,总不喜欢那种说话的方式。最先读的尼采的书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应该是读完的最早的一部哲学著作。初读的时候,几乎是没去想文字后面的东西,而只是当作是人物查的言行录。现在明确能记住的只有几段,如“人-骆驼-狮子-小孩”的比喻以及对孤独的解释。那时对这本“奇特”的书没有太深的印象,但后来不自觉地喜欢他的那种思考方式。

这是尼采的诗。诗意与哲学或者说感性与理性是否能融合呢?尼采用诗的形式写他的哲学,同时也化他的哲学入诗。读的时候有两种感觉:这不是诗,不应该用诗的形式来表达,或者 应该有更好的形式去表达;这不仅仅是诗,较以前读的诗有另类的感觉。似乎多些或少了些什么东西。关于第一点,如果要问那种更好的形式是什么,我自己好并不清楚,或许尼采在表述的时候找到了诗。关于第二点,那点多的东西是我所喜欢的所谓哲思,而少了的东西则对诗来说不是所喜的,便是诗本身的韵味。所谓选择便是在不能两全时做出的。另外一点便是在他的诗里有时露出一种破坏性,但见不到破坏之后是什么东西,或许好正是他的哲学所面临的东西。然而破坏本身也具有一种很强的力量,让人喜欢他的诗。

在诗里尼采展现了更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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